Saturday, May 28, 2011

《人生如戏》>>29/05/2011《吉隆坡人》周嘉惠

《吉隆坡人》>>>周嘉惠

从前看夏目漱石的小说《哥儿》,得知当年的“江户”人颇有他们特殊的气质,且不论其好坏,反正就是与众不同。今日的巴黎人跟上海人也有一个共同点,认为除了本市市民以外的所有人,全可以归类为“乡下人”。上海人还自称他们的气势为“腔调”。

我在想,吉隆坡人是否也有什么“腔调”吗?具备怎么样的特征才能算是吉隆坡人?

假如要住上三代才够格称着吉隆坡人,那么本国首都的人数恐怕会比路边的野狗还要少。显然,住的时间长短只怕并不成为决定性因素。华人新年或开斋节之类大日子,仅仅留在首都当“守城人”就能标签为吉隆坡人吗?不一定,这些人或许只是把回乡的路费赌输了而已。

比较关键的特征或许还得落实到某些“调调”之中。吉隆坡人对某些事的反应或表现,确实有点不同。

譬如说吧,大过年的跑去电影院看票价比平时贵的电影,嗯,这真的是吉隆坡人会干的事吗?假如邻居不时端上一大碗红豆汤或绿豆汤之类的与你分享,我们记忆力还过得去的话,应该记得小时候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和邻居保持亲善关系当然不是坏事,但现在是21世纪了,这就叫着“乡音未改”啊!

马来西亚司机在路上的表现常让人摇头,不过是不是吉隆坡司机还是很明显的。首先,吉隆坡人不太喜欢在大道上换车道,反正每一条车道都在塞,换来换去同样是逃得了佛,逃不了庙,干折腾个什么劲儿?乡下人没认清现实,所以才会白费力气。注意看一下,当在吉隆坡的路上见到有车老在换车道时,一旁冷笑的司机十之八九就是道地吉隆坡人。

在路边双重停车不是吉隆坡人干的事。这跟自私与否无关,只不过吉隆坡人都接受了这个城市不像新村、园丘地带那么空旷。

有些人、有些事会让我们很生气,但是对于吉隆坡人来说,张口咬人这么失仪态的事,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行为。不知蔡添强的老家住哪里?吉隆坡人并不见得都文质彬彬,但基本分寸的拿捏还不成问题。因此,我们基本可以断定在国会开黄腔的都是些乡芭佬。

吉隆坡人对政治的态度不一定很外露,但吉隆坡人毫无疑问都是“无地方政府主义”者。不信?不妨去做个民调,看看有哪一位吉隆坡人说得出历史上任何3位市长的名字?当然,必须强调叶亚来不算是吉隆坡市长。假如见到有吉隆坡人自称会唱直辖区的区歌,请马上报警。绝大多数吉隆坡人根本不知道有直辖区歌存在这回事,更别说会唱了。如此处心积虑,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久前土权会主席扬言发动圣战,首相署部长纳兹里讥其为“小丑”。看!天子脚下的人,气度、气势就是不一样。今年公共服务局奖学金的又一次上演无厘头闹剧,纳兹里却一口咬定“没有冤案”!在这个神鬼莫分的圈子里,话说得太满、太绝,似乎失去了大城市人的圆滑,乡土味有点重呢。

本文充满偏见吗?呵呵,请问客从何处来?

29/05/2011 《南洋商报》《言论版》

Thursday, May 19, 2011

19/05/2011《梦的解析》>>周嘉惠

《梦的解析》>>>周嘉惠

婴儿究竟一天睡多少小时?我们夫妻俩穷于应付女儿的哭闹,两个多月以来一直没功夫记录以对照专家的说法。这令我们常觉得自己是不合格的父母,非常伤心遗憾,一时也冲淡了早前要找医生想办法把宝宝塞回肚子里的念头。

宝宝睡觉的时候很可爱。看她白白嫩嫩的皮肤,伴着规律的轻轻呼吸声,不哭又不闹,还不可爱吗?不过,我家女儿睡觉的时候也并不总是那么老实的。

通常婴儿多大开始会笑?我没查过统计数字,但是女儿在十天左右就会偶尔展现刹那的笑容,一闪即逝。老人家说这么小是不会笑的,可能是脸部肌肉抽筋之类。啊?这么严重?赶紧替女儿按摩脸部肌肉,也希望能够经常挤出人工笑容,笑总比哭好。我妈却说:“睿睿,看你老爸十三点。”真是好人难做!

睡觉不老实的宝宝在更小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她在睡觉时展现笑容的次数远超过清醒时。她在作什么好梦?“有没有可能是梦到中头奖?”宝宝的妈妈似乎有想钱想到发疯的迹象。

除了笑,宝宝也常突然间从睡梦中惊吓得大哭起来。情况有两种,尿尿了,或者饿了。如果是饿了,奶水一送上,那可真是好一派“狼吞虎咽”的光景啊,甚至还不时会急得呛到!估计梦中正在闹饥荒吧?好可怜!

宝宝偶尔还会在睡梦中剧烈地拳打脚踢。“看!看!睿睿在梦里保护爸爸、妈妈,跟坏人搏斗!”哇!太让人感动了。“她会不会是在学武松打虎?”“啊?喂!喂!周睿要斯文一点,不然改天嫁不掉!”

哎!或许,我是想太多了。

19/05/2011 《南洋商报》《商余》版

Saturday, May 14, 2011

《人生如戏》>>15/05/2011《不系安全带的背后》周嘉惠

《不系安全带的背后》>>>周嘉惠

在高峰时间塞车是全体吉隆坡市民最无奈的宿命。作为首善之都的成员之一,我自然也经常被迫参与其盛。用跟乌龟散步般的速度开车其实也有好处,除了偶尔可以邀请隔壁的司机下棋陶冶性情,还能够静下心来做一些平时没闲情去做的事。最近我个人在堵塞的道路上的消遣就是,统计路上没系安全带的人数。

我国是什么时候开始规定上车要系绑安全带的?这种陈年旧事还真是记不清了,反正没三十年历史,起码也有二十好几年。还以为早已习惯成自然,一上车大家就会自动系上安全带,其实不然。这个规定实行了这么久,按道理讲不会还有人不清楚吧?我因此猜想,不系安全带的人不是不懂规矩,“忘记”估计也不会是主要原因,而根本就是有意识地选择这么做。

根据观察,一般车辆中不系安全带的人数,大约占了整体的一成。这就很好地解释了社会新闻中,经常报道的车祸时“被抛出车外的死者”,是如何可能被抛了。过去美国的报章在报道这类新闻时,最后一句话经常提到“死者没有系安全带”。我觉得这显示了美国报人的社会责任感。

了解我的风格的读者,大概已经可以隐隐感觉到我更关心的并不是那“一般车辆”中不系安全带的人数。好的,我这就揭晓谁是那“非一般车辆”:警车。有没有兴趣猜一猜警车上不系安全带的人数占了全体警车的百分之几?根据我过去三个月来的统计,嗯…,坐稳了?答案是:百分百!

这么完整的一个统计数字,说明了什么?

当然,警察是受过特别训练的,但再怎么特别的训练也无法打破牛顿的运动定律。一旦发生车祸,不系安全带的警察还是一样会成为“被抛出车外的死者”的。而且对于警车执行任务时在路上飞驰的速度,我们都不陌生,万一不幸意外发生,那惯性绝对足以让车内的人被抛出车外很远距离的。当然,我指的是没系上安全带的情况。

我也收集了不系安全带的各种说词,不外是:麻烦、不舒服、去的地方很近、系安全带感觉不自由、车祸发生时来不及逃生、附近没有警察。

假如自己就是警察,那“附近有没有警察”大概就尤其不成为问题了。为什么?不用担心被开罚单嘛!系安全带是交通部的规定,警察在这方面是否被赦免了?假如没有,那我们的执法者是否对“自己人”网开一面,采用了双重标准,或简言之,滥权?我国的警察部队常让人“另眼相看”,问题就是缺乏执行法律时,一种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态度。

追根究底,系上安全带为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避免被开罚单吗?在“附近没有警察”的时候不系安全带,可以表达对当权者的精神反抗吗?错!错!错!上车应该系上安全带,因为我们谁都超越不了牛顿运动定律,如果不系上安全带,发生车祸时,屁股粘不住座位,会“被抛”,会成为空中飞人。

安全带最根本的功能就是保护我们在意外发生时,把伤害减到最低。大家都应该记清楚这一点。

15/05/2011 《南洋商报》《言论版》

Monday, May 02, 2011

03/05/2011 《上大学去学优越感?》>>晚探明

《上大学去学优越感?》>>>晚探明

胡月霞的《是时候承认台湾学位》(4月25号《言路》版)虽然“应景”,但文中有几处读后教人感到十分困惑,在此仅提出两处向作者讨教。

大学教育的宗旨,或许因校而异、因地而异、因时而异,但上大学为的是去学“优越感”?恕我孤陋寡闻,这当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说法!前哈佛大学教授哈瑞•刘易斯在其著作《失去灵魂的卓越》指出,当年哈佛大学在追求卓越的同时,其实已失去了灵魂,意即忘记了教育的宗旨。这种失去灵魂的卓越,难道就是表现在某些大学生身上的“优越感”?

现代大学虽然是西方的产物,但教育向来是中华文化重要的一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这一句话里的“大学”,虽然不是英文university之意,虽然各代大儒对这一句话有其各自不尽相同的诠释,但无论如何,中华文化中主流的、正派的教育理念,就我个人的认知,目的绝不会是产生自我感觉良好的飘飘然、优越感。

大学教育或许与追求卓越有关,但再怎么样也不能扭曲成一种优越感,这种态度太不应该了。位于杭州的浙江大学,其校训为“求是创新”,实在也跟优越感风马牛不相及。

虽然只是一家之言,但前香港大学校长金耀基的旧作《大学之理念》,可以为那些上了大学却不知道所为何来的同学,提供一些参考。我建议所有大学生都去翻一翻这本书,或其他类似的书籍。如今“大学生”一词在社会大众的眼中早已大大贬值,但贬值和成为笑话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希望大家自重。

过去几十年以来,据说我国留台生人数达四万人。虽然一直到最近才有少数科系的学位受我国政府承认,但多年来留台生在各领域默默耕耘,为国家付出贡献,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但说到我国的经济贸易、教育文化的发展,“几乎依赖”留台生,那也未免太夸大其词了吧?

本人虽非留台生,但家中有长辈早年曾经留学台湾,因此留台生回国后,因为学位不受承认而经历的酸甜苦辣,我一点也不陌生。我国政府若依照教育的程度而承认台湾学位,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虽然如此,我个人的建议是,我们不能为了达到某些个人的议程或心愿,就任意信口开河。信口开河的事留给政客去干吧,我们还是实事求是一些比较好。

03/05/2011 《星洲日报》《言路》版

25/04/2011 《是时候承认台湾学位》>>胡月霞

《是时候承认台湾学位》>>>胡月霞

大马与中国將互相承认学位,就我个人而言,没有太多的激动与欣喜;唯的確为在中国求学的莘莘学子,尤其是独中生捎来了盼望已久的好消息。但我殷切希望大马教育部在承认中国大学学位的同时,不另设其他附带条件;如此一来,对於促进两国的教育交流不但起到积极的作用,同时更能推动马中高等教育交流与合作迈向更高水平、更高层次发展。

当初选择前往中国就学,从未顾及学位是否获得大马政府承认,一心一意就是为实现梦想。熬过4年的本科课程学习,感受到杭州之美,有感回国后无法继续沉浸在浓郁的人文氛围里,於是决定继续留杭,直至硕士毕业后回到吉隆坡。毕竟上大学,学的不光是书本上的死知识,学的也是一种优越感,一种氛围,一种具有专业水平的知识。

教育部宣佈马中將签署学位互认协议,希望今次的签署能顺利完成,然而,当我们將所有关注力投向留华学位即將获得全面承认之际,是否也考虑吁请政府同时关注留台学位的承认?

诚如陈泽清所言,希望马中两国政府能秉持一中政策的原则,一併承认留华和留台学位,唯其如此才能充份体现和贯彻一中政策的真正精神和实质意涵。无论留华生或是留台生,只要有所专长,且能对国家有所贡献,教育部就不应该將之摒弃於国门外,国家在发出“一个马来西亚”的口號后,就应该公平对待所有土生土长的子民。君不见这些年来,大马的经济贸易、教育文化的发展,几乎依赖留台生在全马各个角落发挥所长,无可否认的,留台生的確为国家建设与发展付出了无可计算的贡献。

邻国有大量人才乃大马子民,这足以证明大马已流失了不少留华生及留台生。留华生及留台生统统被邻国吸纳,未尝不是件好事;可是仔细一想,学有专长的人都为他国贡献,原来我们只是为他国做嫁衣,为他国培育人才。

当我们的人才一批又一批被“搜刮”到国外时,不知道大马的教育部有何感想,有何感触?为挽留人才,望教育部能有所考量,有所决定。

选择留学中国大陆、台湾的莘莘学子也许並不在意学位是否被承认,然而对於华社而言,对马中互认大学学位当然乐见其成,谨此殷切期待教育部不分彼此且能一样重视留台学位,吸纳更多的人才继续发展国家。

25/04/2011 《星洲日报》《言路》版

《人生如戏》>>01/05/2011《忽视问题本身》周嘉惠

《忽视问题本身》>>>周嘉惠

当我们从问题的解决,而不是从问题的本身去对待事情时,便犯了十分严重的错误。解决问题不能单从问题的解决的角度来思考,否则一般上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做法,永远不成为真正的解决之道;即使侥幸解决了,极可能只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我们做人不能老是指望出门就会捡到死鸡,而应该表现得更积极些。

近来政府对于人才外流一事好像终于有点感觉了,但仍坚持不正视问题本身,却以为外国又圆又大的月亮纯粹是人家用钞票砌出来的。为了表示有解决“问题表面”的意图,结果提出的建议还是以更优惠的所得税奖掖来吸引专才回流,这绝对是打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手法。随便去打听一下吧,即使免缴所得税,在我国的收入也未必高得过在国外缴了所得税后的净收入。

忽视问题本身而想解决问题,不但无法对症下药,闹笑话的几率也会相对提高。经常有意无意地点错穴道,除了加深群众心目中政府没有公信力的印象,毫无益处。请当局认真分析人才外流的原因,弄清楚原因后,答案其实完全是明摆在眼前的。当然,我们都明白政治是很复杂的,可能实际上我国并不需要专才回流(曾有人说大可当这些人外流是’麻烦输出’),但摆个欢迎的姿态总是件政治正确的事情。

最近砂劳越州举行了州选举,成绩揭晓后朝野各有各的说词,反正政客的话语听过就算,不必太认真对待。比较有意思的是,执政党在华人区的兵败如山倒,令砂州首席部长特意提醒华人仔细考虑,到底是意欲“摒弃主流外还是要解决问题?”

华人的问题是什么?为什么那些问题会成为华人的问题?伟大人物认为既不重要也不关心。重要的是大家必须支持主流,那么任何问题自然就能获得解决。这种本末倒置的思维说明权力傲慢的程度,教人心寒齿冷。事实证明,假如不认真看待问题本身,我们可以花上几十年时间解决问题,结果是什么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问题。对于这一点,华人似乎觉悟了,可惜砂州首席部长好像还没有。

在发展中国家的行列里,我国占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位。但政府经常拿更落后的国家来或彰显自己的能耐,或安慰人民,总让人觉得很不妥当。患哮喘病的人看起来当然比患肺病的病人外表要健康,可是老挑矮子来比高,其实是很辜负人民的期望的。

308的政治海啸,以及民联在砂州选举的突破,应该已足以带给国阵政府一些危机感才对。危机不一定是坏事,只是显示需要一种深刻而强烈的改变。人民手指星星,且请认真针对星星思考,别以为望着手指揣摩一番就真的会带来任何“亲民”印象的加分。即使从前民智未开,果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那毕竟已经是历史了。我们无法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连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人都已经看透了这一点,难道今天的伟大人物还好意思用同一招数继续浑水摸鱼、自欺欺人?

作为政府,带给人民一些可期盼的希望,应该是最起码的责任。但愿往后面对问题时,政府能够首先静下心来仔细分析问题,而非急着没头没脑地企图解决问题,或等而下之的掩盖问题、转移视线。

如此一来,相信大家对未来都会感觉更有指望些。

01/05/2011 《南洋商报》《言论版》

《人生如戏》>>10/04/2011《人文》周嘉惠

《人文》>>>周嘉惠

最近看了一部很感人的美国电影Taking Chance,从网上查到的中文译名为《护送钱斯》。故事情节就只是平铺直叙一位文职军官护送阵亡军人钱斯的尸体回家乡下葬的经过,十分简单。它之所以感人,在于整个过程中所有擦身而过的人对这位阵亡军人都表达了他们的敬意。军人见到了自然是行军礼,普通人见到了则脱帽,或亮车灯致敬。

虽然是电影情节,但剧情中并没有刻意添加好莱坞式的煽情元素,而且根据我本身过去的美国经验来衡量,相信也距离现实不远。这部电影确实反映了美国人对阵亡军人的敬意,这种敬意也可以延伸到美国人对一般认识或不认识的亡者的态度。

在我们的文化中,通常见到死人会是怎么一种什么反应?许多人的条件反射是马上连着“呸!呸!呸!”三下以驱霉气,如果见到有人不幸横死,却总有人忙不迭地拍照,然后放上网广为传播。尤其对于后者,我始终弄不清楚这到底反映了一种怎么样的变态心理,反正总有人乐此不疲。

年初连续发生了多桩自杀事件,某些报章基于尊重读者“知的权力”,把事件当头条新闻处理。在一片骂声之后,终于收敛了。编辑到底是关心读者“知的权力”,还是出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报心态见猎心喜?其实无谓花心思去猜测。站在读者的角度,倒是希望编辑们能够经常根据良知进行反思,以期能够呈现更有素质的报道。

“知的权力”在面对更高的价值时,它其实是可以让步的;当年美国报馆拒绝刊登马丁路德金嫖妓的新闻就是一例。不久前我国报章头版头条报道“疑似安华嫖妓”的新闻,反映的则是另一种决然相反的价值观。曾有某编辑告知“独漏新闻”是本地报馆的大忌。问题是,这种怕输心态果真是不可违反的新闻原则吗?难道这种原则就不容质疑?

我个人的意见是,不论是以什么价值观为出发点都好,任何事情的重点应该仍然回归到必须要对人类实行人道这个标准上。如果我们确实是以人的价值、人的感受、人的尊严为衡量一切的尺度,那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错得太离谱的。

“美国戏剧之父”奥尼尔的剧本《悲悼三部曲》有一句精彩对白,他说有些人“超越了生活,为了不正当的生存而无视生活。”我们政坛上有许多离谱的言论,来来去去都是出自那几位没出息的人物。为什么?因为他们毫无能力为国家作出贡献,但为了让大家记得他们的存在,只好经常在国会表演嘴巴拉屎的把戏。

最让人惊奇的是,有人推荐他们去参选,也有足够的选民支持,否则他们无法代表整个地区的选民到国会去丢人现眼。欧阳文风认为那是因为选民“愚蠢”,我个人则觉得那是选民一种自甘堕落的表现。

我们对死人没有太多的敬意,我们对活人也不见得有太多的关怀,我们甚至连自己也不太尊重,为了“彰显生存”,常常不经大脑就说出一大串似是而非的废话,而且一点也不脸红。
一言以蔽之,我们缺乏对人道的关切,我们没有人文精神。

网上有人说得好,失落人文精神的“发展”,实际上应该叫“发癫”。我们的国家是在发展,还是在发癫?值得大家好好去想一想。

10/4/2011 《南洋商报》《言论》版